氯化鈉蜥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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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費玉清乙女》無題

@禾呈. 的互點文!

關鍵字:泡泡糖、啤酒、墓地

•ooc注意

•不喜輕噴

•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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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向來不喜歡去夜店。


  閃爍的燈光晃得眼睛疼,吵雜的音樂讓你的太陽穴隨著鼓點隱隱抽痛,還需要提防忽然出現的鹹豬手——實在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這種地方。


  要不是你閨蜜失戀,硬要拉你來這裡,還說趁你家那位老古板不在,把握機會體驗體驗年輕人喜歡的東西,不然你這輩子大概跟夜店無緣。


  你靜靜坐在沙發的角落,一邊擺手拒絕這個晚上第三個跟你要微信的人,一邊斜眼看著坐在對面的閨蜜跟一個你不認識的男子相談甚歡。


  那個男人是十分鐘前來的,染著一頭黃色短髮,髮根還有一段是沒漂到的黑色,活像個精神小夥。講了沒兩句話便跟你閨蜜一見如故,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的旁邊。


  坦白說,雖然不太禮貌,但你從第一眼便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,所以便警戒的與他拉開安全距離。但偏偏你閨蜜又是個沒心眼的,絲毫看不出這個人不懷好意,還以為她遇見了靈魂契合的另一半。


  至於你為什麼認為那個男人不正常,基本上每次抬頭,你都會非常恰好的跟他對上眼。十五次,你在十分鐘內瞄了他們十五次,次次他都恰好看著你,實在也太巧了吧?


  衝著他翻了個白眼,默默喝著手裡的罐裝啤酒,看著那男人親暱的把手搭在閨蜜的肩上,湊近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把她惹得哈哈大笑,目光還時不時的飄向你。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,你忽然好想費玉清啊。


  算了,都來這裡了,再想費玉清又有什麼用。況且他現在人也不在台北,就算想見他,也不可能下一秒他就突然出現在你面前。你又拿起那瓶啤酒,像是賭氣一般猛灌了一口。


  酒精和氣泡在一瞬間充滿了口腔,你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。其實你並不太喜歡喝啤酒,比起這種刺激性的口感,你更喜歡甘甜清爽的水果酒。你放下還有一半的罐子,把手壓在瓶口上,打算先緩一緩再說。


  那個男人似乎是觀察到了你的表情,隨即點了三杯調酒,把其中一杯推到了你的面前,還衝你露出一個討好的笑。你揮手婉拒,而後把那杯酒推了回去。


  其實這就是你勉強自己喝啤酒的理由,你對開封過,而且是陌生人拿來的食物不敢輕易接受,雖然啤酒你不喜歡,但至少你自己開的喝著放心。


  那男人見你拒絕了他的飲料倒也不惱,只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新的泡泡糖,自己拿了一顆後再取了一個遞給你。你原想再次拒絕他,但連續拒絕別人兩次似乎不太禮貌,且看到包裝是在你面前打開的,也讓你放心不少。你接過他給的糖果,直接放入口中。強烈的化學香精味伴隨著齁嗓子的甜隨著你的咀嚼迅速擴散,似是隱隱約約掩蓋著什麼。恍惚間,你似乎看見男人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。


  頭忽然有點開始暈了。奇怪,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?


  這個問題僅在腦中一閃而過。而後你便全身無力的靠在沙發的靠背上,此時殘存的理智已不足以思考任何事情。你看著那個男人掛著猥褻的微笑,緩緩站起身朝你走來。


  正當他試圖朝你伸出手時,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把他推開,他跌坐在冰冷又堅硬的地板上,發出一聲悶哼。看起來一定很痛,你在心裡默默的想。


  眼見事蹟敗露,他也沒再糾纏,拍了拍褲子上的灰,瞪了一眼推開他的人便牽著你閨蜜離開。由於周遭嘈雜的聲響,根本沒人發現這裡發生了什麼事,就像一起無人傷亡的車禍,而你是唯一的證人。


  你繼續癱在沙發上,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,一抬頭便望見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,雙手插在口袋裡,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
  喔,感覺很像費玉清欸。


  你瞇起眼睛試圖看清楚他的臉,但他似乎對你認不出他的行徑感到非常不滿。


  「喔,只不過喝了杯酒連我都不認得了?」


  「要不要再靠近一點讓你看清楚我是誰?」


  他忽然湊近你的臉,炙熱的呼吸噴在你的臉上,那雙細長的眼睛正滿含怒意的盯著你。


  你眨了眨眼,試圖釐清費玉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但混沌的大腦已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情,你飄飄然的被費玉清拉著走出門口,扯的你手腕有些生疼。


  寒風吹過深夜仍燈火通明的林森北路,令你不禁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料。雖然你穿的不算暴露,但跟你平常的打扮比較起來,也算是布料比較少的。


  「知道會冷還穿這麼少,真是活該。」


  雖然嘴上不留情面,但他還是脫下外套披在你的身上。寬大的西裝上有著他的體溫與若隱若現的香味,雖然對於禦寒沒什麼太大的幫助,但也讓你安心了不少。


  你們的家距離林森北路並不遠,就算走路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到。或許是酒精作祟,一路上你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,費玉清似乎還在氣頭上,硬是沒搭理你半句。不過你並不是很在意,繼續自顧自的胡言亂語。


  在等紅燈的時候,你像是看見了什麼便掙脫了費玉清牽著你的手,飛奔出了人行道。他大喊著你的名字,叫你不要過去,那裡很危險。你站在路中央,抱起一隻奄奄一息的野貓,然後朝著費玉清的方向舉起那隻貓。


  費玉清一邊著急的朝你奔去,一邊伸出手試圖把你拉回他身邊,但無奈還有一段距離,始終沒能碰到你的手。


  「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」


  就在此時,他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這句詩。但在他愣神的一瞬間,一生的夢魘就在他面前發生了。


  隨著一聲巨響,你的笑顏被一台黑色的小轎車撞散,而後肇事車輛只略微減速了一下便揚長而去。他看著那一攤殷紅在柏油路上擴散,直至淹沒地面上的黑。


  顫抖著從口袋中翻出手機報警,簡單的三個號碼他按錯了四次。其實他心知肚明即使救護車來了,你八成也回天乏術。不過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,走近你身邊,輕輕撫摸著你已不成樣子的臉,試圖將沾染的血污擦乾淨。


  沒過多久救護車就來了,你被當場宣告死亡,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白布,送往醫院的太平間。費玉清很想哭,但是他哭不出來,只能面無表情的握住你早已冰冷的手,試圖讓你的手重新溫暖起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仍然試圖欺騙自己,是因為冷氣太冷了,你的手才會如此冰涼。


  你的家人迅速的處理完了你的後事。直到費玉清從你母親手上接過裝滿你骨灰的罐子,他才真正的意識到,你不在了,永遠都不在了。


  他像是落荒而逃般抱著你的骨灰罈離開了殯儀館,但到了大街上,他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潮,對這座從小生長的城市頭一次這麼陌生。鼻頭一酸,費玉清終於承受不住,在你死後第一次哭了出來,他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臉,努力壓抑著溢出的嗚咽,試圖不讓任何人注意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。但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他來,在他周圍小聲的竊竊私語。


 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他抽出放在胸前口袋的衛生紙擦了擦臉,忽略想跟他攀談的粉絲,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你們一起生活的家。


    拿出鑰匙,轉開門鎖,把你小心的放在茶几上。他枯坐在客廳的沙發,環顧四周,全是與你一起生活的痕跡,窗台的盆栽,桌上的擺飾,成對的生活用品,無一不在提醒他你早已不在的事實,早知道就不該回來,隨便找個旅社住著似乎更好。


  經紀人十分好心的幫他推掉了這個月所有的通告,白冰冰跟江蕙怕他想不開,也幾乎每天輪班探望他。過了段時間,他看起來似乎好了不少,又恢復到了那個溫文儒雅愛說笑的費玉清,但只有他自己明白,每當午夜夢迴時,那日的情景又在夢中重現,曾有幾次,他真真切切的拉住了你的手,感受到了那朝思暮想的體溫,而後夢醒,無比的自責和悲淒又重新漫上心頭。


  他開始重新接通告、錄唱片,試圖用滿滿的工作填滿生活的每個縫隙,避免自己一有空便想起你,卻總在觀眾群中不斷掃視,試圖從中找到你的蹤影,他生活的世界,一草一木皆滲透進了你的痕跡。


  或許,他是故意的,他不想走出陰影,他不想忘記你。他特意將你葬在附近的山區,以便每隔幾天去看看你。每次出現,他皆會穿著那天的那套西裝,然後在你的墓前泣不成聲。


  「小哥,有很多觀眾朋友十分好奇您為什麼都不穿黑西裝了?」


  「其實原因也沒什麼,只是覺得黑西裝是告別式才在穿的,太沉悶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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